第二十五章 只如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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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過去，兆陽城內，議論紛紛，可誰也不知道，究竟發生了什麽。
時間永是流逝，睡夢中的人兒啊，怎曉得醒著的人那憔悴的心，淒傷的魂……
飛夢靜靜地看著，看著丈夫，眼角滑落的淚一遍又一遍地幹掉，淚痕？心痕……
“夫君，你平時最喜作詩詞，還有你那本《雨何游記》，我來念給你聽！”
漫漫雪花風飄，紛紛往事，新仇舊怨終難消；依依楊柳垂下，戀戀不舍，喚作游魚與飛鳥。
“這個不好，我念你開心的，你聽：某年月日，江雨何邂逅花斑巨蟒……”
飛夢的神色更加黯然淒傷：“夫君你，你聽到了嗎？”飛夢隨即又泣不成聲……
黃昏垂下，日落之後，總會等來黎明。飛夢何時等得到雨何醒來啊？
夜深無人，飛夢靜靜地伏身在雨何旁側，眼角的淚痕仍舊未幹。
這時，司徒啟睜開了雙眼，他感覺自己身子沈沈的。隨即一轉頭，他，看見了這個‘陌生’的女子……
司徒啟掙紮了一下身軀，這震動，一下把飛夢驚醒過來。
飛夢這一刻，止不住眼淚抱著夫君哭泣……
許久，許久……
司徒啟看著這個女子道：“請問，你是……”
飛夢的神情錯愕著，那一刻，時間已經靜止。
司徒啟眨了眨眼睛，心中卻仍有些戒備，他知道這個女子不是普通人，道：“是小姐救了在下嗎？”
飛夢木訥著，一動不動，就像看著一個借了她錢財卻說沒借過的人。
飛夢溫和地笑道：“討厭，夫君，你這時候還跟人家打趣，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！”
司徒啟更加疑惑，卻十分鄭重道：“還請小姐自重！”接著，司徒啟掙開了飛夢的手。
飛夢如夢初醒，卻不敢相信地問道：“夫君，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？你叫江雨何，我們的孩子，皓羽。你怎麽會不記得！”
司徒啟聞言，半信半疑道：“閣下究竟何人？”
飛夢明白了，接受了。她對著司徒啟道：“夫君，我們回家吧，去看看皓羽，終會有一天，你會記起的！”
司徒啟清醒過來，他知道，自己當務之急是趕回皇城，解除這一危機，避免聖朝出現變亂。
隨即對飛夢言道：“小姐，能否請你通知元太傅，讓他接送我回城！相信，你已知道我的身份，你所言之事，改日我會再和你詳談！”
人生若只如初見，何事秋風悲畫扇。
等閑變卻故人心，卻道故人心易變。
第二日，太傅府門外來了運來客棧一個跑路的夥計，夥計對著門衛說道了一句便轉身離開。門衛迅速通報太傅，太傅聞言面露緩和，隨即吩咐衛兵道：“速去稟告君上，聖王安然無恙！”
隨後，元辰帶領衛士趕赴兆陽城外。更多的衛兵，以及皇族禁衛現身在兆陽城中，司徒啟一人，平安返朝！
“啟兒，你可無恙？父皇憂心數日，寢食難安啊！天佑吾兒，天佑聖朝！”司徒空老淚縱橫，緊緊抱著司徒啟！
“父皇，兒臣並無大礙，讓父皇擔心了！兒臣受人相救，才免於其難！”司徒啟安慰著父親。
司徒空怒聲道：“為父一心仁慈，寬恕景王家眾，何曾想到，一念之仁，竟使你險些送命！景王之女，司徒萱竟然加害於你！為父已下令，將其打入禁牢，永世囚禁！景王其餘家眷，也勒令軟禁景王府內，嚴加看管！”
司徒啟神色恍然道：“舊怨新仇終難消啊！”
司徒空道：“救你之人，可是何方高人？”
“一名女子。”司徒啟神色略微嚴肅，因為他知道，那是一名獸族女子。但，他沒有告訴父親……
兆陽城外，月河之畔，飛夢對著一身樸素打扮、迎面走來的司徒啟歡喜道：
“夫君，你來了！”
司徒啟，面無表情地答道：“閣下所言夫君，並非在下。”
飛夢的希望再次落空。她看著司徒啟那雙深藍而陌生的眼瞳，裏面，再沒有曾經的那一份溫柔……
“閣下乃獸族之人，究竟有何企圖？”司徒啟嚴厲道。
“企圖？呵呵……你果真忘了……”飛夢神色慘然道。
一瞬間，飛夢看著月河裏倒映的兩個人影，隔著好遠，好遠。
“閣下雖為獸族之人，念你救過在下，吾不再追究，還望你離開聖朝，不要再起事端！”司徒啟莊重地告訴她！
“戀戀不舍，喚作游魚與飛鳥……”飛夢低聲道。飛夢黯然低首，不再企圖從那雙陌生的眼中找到，曾經熟悉的……
“世事難料，如今，你貴為聖王，早已記不得那曾經的誓言……”飛夢自言自語地說道。
“若然閣下有恩於我，無論以往是否與閣下相識，你我異族之爭，永世難消！”司徒啟正色道。
“你看這水裏的魚兒，多自由啊！”飛夢仿佛並未置理司徒啟所言。
“閣下所言江雨何，究竟是何人，也與在下毫無關系！若此，還望閣下離去吧……”
“或許，你忘掉那個人更好！吾名司徒啟，聖朝之君王，萬萬不是那江雨何！”司徒啟有意地強調著。
“我不會忘的！永遠不會！我會帶著那份回憶，痛苦而快樂地活下去！我永遠愛著他，我的夫君，江雨何，永遠！”
飛夢最後看了一眼那面孔，那雙眼睛。她，第一次遇見他時，那是一雙多麽純凈、透明的眼睛……
水裏的魚兒，不時，也已游走了。
飛夢化身為那蒼鷹，振翅而上，飛向了天際。
一支漆黑的羽毛，靜靜地飄落在水面，泛起陣陣漣漪。水裏的魚兒看著那羽毛，看著飛走的鳥兒，也消失在了水裏。
空中悠悠地回蕩著一個聲音，空靈無際：“與君來世為飛鳥，飛鳥與游魚。”
飛花飄零無留意，夢碎如煙悲幾許。
雨聲淩亂風不止，何時盼得離人聚？
司徒啟看著那離去的身影，轉過身去。誰也看不到，他幽藍的瞳孔中，轉瞬即逝的一點……
魚泣淚落江海鹹，鳥鳴血濺紅樹殷。
三生石碎夢不留，兩世花枯誓空嘆。
黃泉路上相思人，奈何橋頭雨斷魂。
千秋萬古帝王事，緣起緣滅了無痕。
（筆者註：第二十八章，司徒羿改為司徒空！！請友友們註意，不然會覺得混亂～）
（希望大家喜歡！閑暇之餘，讀讀小說，偷得半日清閑～
章節篇幅不長，但故事連續性很強，希望大家能品讀其中的樂趣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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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夢化身為那蒼鷹，振翅而上，飛向了天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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